“咬!咬啊!”
猛虎呲着森寒的牙齿,围绕着一个昏迷的女子渡步而走,它迟迟没有行动,急的不远处树上的人哇哇直叫:“这个该死的丑女,已经丑到老虎都下不去口了么?”
“不如我们帮帮她?”
“怎么帮?”
“还能怎么帮?拿石头把她打醒,她一动老虎不就有兴趣了嘛!”
果然,这个主意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,奈何他们还未行动却被忽然回头的老虎吓的全跑了,待他们离开后,白落才睁开眼睛。
她看着刚被吸引走的老虎背影,眉头微皱了一下,她没想到一场爆炸竟然让她穿越了,而且还穿越到了一个懦弱的丑女身上,平时被人欺负嘲笑也就罢了,这次竟被丢到了林中引来了老虎!
现在罪魁祸首都跑了,她也应该反击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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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一念之间,她已快速拿起了旁边一根尖锐的竹竿,待老虎张开血盆大口时猛地朝其口中刺了过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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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傲吼!!!”
虎叫响起,惊得鸟儿扑簌簌飞起!
……
正值阳春三月,细雨朦胧配西风。
西。 风配
白落突地睁开眸子,当看到自己面前不是那猛虎,而是置身在一个破旧的屋子时,才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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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又是哪?
还未来得及细想,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:“娘子,你醒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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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人是一个约不过二十岁的男子,他五官清秀,细长的眉眼带着一股柔和的书生气息,见到白落看他时,他分外有礼的拱了拱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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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”
等等,娘子?!
这睁眼遇老虎也就罢了,怎么还忽然蹦出了一个相公来?
白落跟着原主的记忆走,才知道这是他们村中的秀才周子轻,他家三代为官,但到了他这一代时却家道中落,家里人死的死走的走,他多年来虽然顶着秀才的名声却始终考不上功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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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看出了白落眼中的疑惑,周子轻放下手中的字画,才继续开口:“昨日,小生在山上看到了一只死了的老虎以及受伤的娘子,于是便将你带回家中,然后……帮你换了衣服。”
白落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,发觉她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,衣服也换成了一套素色的宽大男衫。
“我既然看了姑娘,那就一定会负责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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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要你负责了?!
了?!
白落很想反驳,但却发觉自己竟失声了。
那种想要说话却说不出的挫败感,使得她的脸变成了苦瓜状,所以,按照现在的情况,也就是说,她穿越落到了一个丑女身上不说,醒来还被强加了一个相公么?
只见,周子轻清瘦的脸红了起来,他再次郑重其事道:“娘子,虽然你人丑,还是个哑巴,但我不会嫌弃你的,我翻了黄道吉日,今天就是个好日子的。”
什么?
今天么?
一种被嫌弃,还要强娶的感觉让她非常想打人!
白落抬眸看向清瘦的周子轻,想了一下却也没有过激的举动,毕竟,眼下这种情况的话,她一来没别的地方可去,二来伤重未愈无法反抗,也只能是暂时这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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罢了,既来之,则安之!
周子轻起身拿起了字画:“我再去街上转转,顺便置办一下迎娶的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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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落左右说不出话来,索性选择了暂时的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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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周子轻走后才为自己搭了一下脉,这一诊脉可当真把她吓了一跳,她这脉象照正常人来说,绝对是即将要筋脉尽断,七孔流血而死的前兆。
但她竟一点感觉都没有,反而体力正在一点点的恢复,待她走到镜子面前看清了自己的容貌时,才确定了她这是中了一种极其古怪的毒。
眼前镜子里的她,整整半边脸都爬满了黑色的血液,这是毒入骨髓的征兆,也正是那老虎只渡步却不攻击她的原因。
所以,原主这次就算不死,怕是也命不久矣,可根据记忆显示她不过是一个乡野的丫头,究竟惹了谁,让对方下如此重的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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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先是眯了眯眸子,接着一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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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知道,她前世可是有个医毒双绝的称号,别的不会但对解毒却分外在行,现在既然无意间让她重活一世,那她断然会好好再活一次才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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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微凉。
当周子轻回来的时候,已经是天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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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进门时一脸的风尘与落寞,开口说话时却依旧谦和有礼:“娘子,东西我买好了,所以,我们现在就……就拜堂吧?”
白落目光落到面前这个酸腐的书生身上,其实,这个身子的主人并不算第一次见到周子轻,她在世的时候就受到过周子轻的一饭之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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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曾想,阴差阳错,她现在竟然变成了这人的娘子?
正在回想间,周子轻已经拿出了一块红布,他面上有些不好意思:“娘子,我家道中落,又未能考取到提升自己的功名,故身上的银两只能买来这一块红布和一对红烛,还请娘子勿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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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落很想回一句:别乱叫!
可是张张嘴,口中却只能发出一个“啊”的音节。
周子轻笑容更是柔和了些许:“娘子既然同意,那我们就拜堂吧。”接下来,他根本不给白落拒绝的机会,直接红盖头一蒙,拉着受伤的她强行把堂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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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红盖头被揭开的时候,白落有些愤怒,可以说,她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,那就是怎么打晕这个酸书生!
然而,这个想法还未来得及实施,门却忽然被一下子踹开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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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,来人是村中有名的泼妇,虽然已经年过半百,但说话却中气十足:“姓周的,你说你考不上功名也就罢了,天天连口饭都吃不上了,还霸占着这个破宅子不给我,真的有意思么?”
白落看着来人,来人恰好也刚看到白落。
当看清白落时,不由笑着挑眉:“这不是我们村的二傻妞嘛?怎么来了这里?”她眼珠子转了转,当看到燃烧的红烛时:“哎呦喂,你们这是在拜堂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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