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这家客栈明显是讹人,一晚竟要收一千两!”说着江子晋的脸变得通红,明显是被气的,他双拳紧握,好似只等宇文宸炀一声令下,便将那客栈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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宇文宸炀轻叹一口气,既然是有人故意为难,便是算准了他今日一定要在这镇上歇下,才出此计谋,宇文宸炀稳了下气息:“一千两便一千两,那人包了这么多客栈想必也花了不少银两。”只是别让他知道是谁,竟然敢算计他。
不远处的马车内,秦歌月打了个喷嚏。
打喷个嚏了。
宇文宸炀在江子晋不服气的注视下下了马车,轻轻拂了下衣袖,那玄色的衣衫瞬间变得平整,双目散发着清明的光,根本看不出有丝毫的劳苦奔波之色。
就在宇文宸炀走进客栈后不久,这家客栈的后门缓缓驶入一辆马车,一年轻娇俏的女子从马车上跳下来,客栈老板亲自迎接,朝着女子弯腰行礼:“主子。”
“不必拘礼,那人可住下了?”方才秦歌月去自家的成衣店换了身衣裳,已经许久不穿女装的她此时还有些不太适应。
“回主子,住下了。”
秦歌月点了点头,她算的没错。宇文宸炀风餐露宿地往仲城赶,此时定是筋疲力竭,他不可能拖着疲惫的身躯入仲城,去与他那大哥较量。
这是距离仲城最近的镇子,他最至少要在此处歇上一晚,修整状态,仔细部署,才能以出其不意的速度与状态到达仲城。
忽略身后诸多钦羡的目光,秦歌月昂首挺胸,自信满满,大步上前,哎,就是聪明啊,没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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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!”一声尖叫,不等众人反应过来,只见踩住自己裙脚的秦歌月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了青石地上。她又忘记了,自己所穿是女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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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歌月回到房中,揉了揉还在阵痛的膝盖,龇牙咧嘴的样子很是滑稽。
晚渔端着托盘进了房间,盘上放着饭菜与跌打药,将它们搁置在桌上,而后晚渔拿着药来到秦歌月的身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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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渔很是细心的为秦歌月上药,有时她虽对秦歌月很是冷淡,但心底还是很疼爱这个妹妹的,她知道她背负的不幸与艰辛,也明白她的苦衷。
为秦歌月上好药,晚渔一边收拾,一边说道:“朝廷已经就南平王长子谋反一事派兵,说是协助南平王铲除内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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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是协助,实则为何,只要是个明白人就看的清楚。
当今皇帝三岁登基,至今已经十六年,却始终拿不到实权,摄政王一人独掌朝政,不肯将权利还给皇帝,早已经惹得众藩王不满,却无奈如今藩王势力强大,削藩岂是易事,这些年也就一直压着,尽力制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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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平王是众藩王中势力最强的一支,如今内乱,正好是下手的好时机,朝廷出兵平叛,怕是这叛乱平了,也会以长远之计,恐再生变故为由拒绝撤兵,驻守仲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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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平王一除,削藩之事就会变得容易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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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考至此,秦歌月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。
“去查,这次是谁带兵。”秦歌月吩咐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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